“你们喜欢就好。”牛老板顺势在旁边坐下来，端起一碗酒，一边喝一边说道：“现在至少还有安稳的日子，可以来我的小酒馆里喝喝酒，吹吹牛，当年雪山中异兽突变，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反应过来……

“我的老婆，我的女儿、女婿全部被异兽杀死了……我带着外孙女捡回一条命，然后加入了军部，上场也异兽厮杀，兄弟也死了很多！我比较幸运，只少了一条胳膊。”

张凡闻言，微微颔首，牛老板平时寡言少语，今天应该是心情特别好，所以愿意多聊几句。

他只知道牛老板是一个退役老兵，平常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经常过来看望他。

“我原本想着，干脆和那些畜生拼了，死了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可是我还有个外孙女……我放不下她，舍不得死。”

“把她拉扯大了，明天就是她结婚的日子。”

张凡微微一笑：“牛老板，那我提前恭喜你。”

喝了一会儿酒，剩下的张凡则装在酒壶里带走，回到武馆，气氛有些怪异，一名武馆弟子，急忙上前：“馆主，武馆里来了一群人，他们好像是武盟的，而且领头的那个人，好像很厉害……”

“武盟的人？”张凡微微皱眉，“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其他武馆学员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问，纷纷散开，各自忙碌去了，而张凡走入庭院，则是看见一群身穿软甲，气息雄浑的武者，站在院子里。

“张巡查使……”一道清脆熟悉的声音响起。

“魏映竹！”张凡眼前一亮，也惊讶。

这时，为首一名中年男子转过身，他穿着一件毛茸茸的黑色大衣，留着齐肩黑色头发，头发如绸缎般光滑，眼睛凹陷，略显阴沉，“魏小姐，张凡已经不是武盟巡查使，也不是风纪司的副司长！”

“聂议员，我知道了。”魏映竹脸色一变，连忙低头。

张凡眉头一皱，也看清了中年人的容貌，认出了他的身份，眼前的人正是雷霆学院的一位院长，名叫聂烨，几年前，张凡曾经去了西南打了万家父子，万焱的老师，便是聂烨。那时候，还被张凡狠狠敲了一笔，两人也算有些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