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从地上捡起一颗没染过血的翡翠珠子,圆圆润润,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熠熠生辉。

掌心中的这一颗,是唯一没有沾过血的,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个味道,竟有些熟悉。

容瑾将珠子放在鼻间嗅了嗅,沉香奇楠。

是她?

翌日,丞相府迎来一位客人,镇国公世子,容瑾。

姜政言当时并不在府内,负责接待他的,是姜家长子姜时安。

“世子今日怎么得空?”

姜时安与容瑾虽同朝为官,彼此的情份并不亲厚,最多只能是点头的交情。

所以容瑾带着礼物登门拜访时,姜时安一时摸不准他此行的动机。

容瑾露出一脸得体的笑容,“我奉家母之命,给相府送来几件薄礼。”

这个理由找得并不突兀。

丞相夫人与镇国公夫人是手帕交这件事,对两府来说并不是秘密。

从前过年,两府也互相赠送礼物。

只是送礼之人,都是两府指派的家丁,带着礼物,去对方府上走个过场,讨个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