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退,如同临渊索鱼。
柳白顺手拿起案桌之旁的筷子,先是两只筷子微微一碰,而后敲击酒盏,发出清脆好听的‘叮’声。
“天下参差万万民,多少民无耕,妇无附。”
“公卿谈笑酒一盏,试问民血满几巡?”
“石林狐蚂,林间丛木,公卿与民,何人可活百余一?”
“珍珠玉金,雪泥红炉,天下林田,哪把锄头可耕尽?”
“十万铁槊,百万弓弩,所为不过六颗头颅。”
“好汉儿,莫要说那铁甲入库、马归南山,提农具而耕田,此生无苦。”
“小娘子,莫要说那闺人心事,倾慕思量,素手妆去仰夫,依附良人在胸脯。”
“来来来,试学那儒家夫子,背笈游天下,脚踏万万顷田亩,问清主人何人是农户。”
“来来来,试看那庙堂公卿,何人看民苦。”
“当有,阳间人屠!”
“天予风雨雷电,地予无垠田亩,人占尽而掠人,唯有一途。”
“杀杀杀杀杀杀杀!”
东宫之外阳光明媚。
东宫之中,灯火葳蕤,揉皱了柳白的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