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的,柳白想到了陈伯曾经摔着扫把说过的话。
而后一口气将那凉掉茶水喝干净,柔声一笑:“出息!”
想的是陈伯,骂的是太子,更是自己。
....
“先生。”
等甘罗上了马车,周勃轻声呼唤了一声。
“当初我问你,是否愿意跟着我学习,却执意不肯当你老师,你会不会觉着有点儿没有名分,甚至是如同乡野之人一般,生出一种偷寡妇门的荒唐想法?”
甘罗轻轻开口问道,竟是打趣了一句。
周勃微微一怔,而后缓缓摇头道:“先生愿意教我,乃是周勃的荣幸。”
“很多人说,周勃是卫尉府的府丞,前途不可限量。”
“但....他们都不知道,曾经我发下过大愿,要超越柳相。、那时候的我,别说是进入朝堂,甚至是连府衙都没有去过。”
“如今看来,才知晓,我与柳相之间,相差何止千里。”
甘罗笑了笑,听到周勃这个如同玩笑一般的愿望,没有批评。
而他的笑,也没有半分讥讽的意思。
志向,是不应该嘲笑的。无论这个志向在旁人听来有多么不靠谱,多么不应该。
“柳相啊,真的是很厉害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