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蒸蒸日上,一片大好,但琐事也愈发多了。等什么时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能接班了,到时候就能每日来叨扰柳公咯。”
墨山嘿嘿一笑,一点儿都不知道难为情三个字怎么写。
说是叨扰,何尝不是墨山想着在柳白身边,能帮忙办着点什么事儿呢?
“怎?本相给你养老?”
柳白哭笑不得,摆了摆衣袖,示意他可以走了。
这个墨山,以前见自己的时候,那叫做一个‘两股战战,几欲先走’,现在好....越老越不行了,都开始调笑自己了。
墨山笑了笑,行礼便是离开。
柳白看向陈婴,开口道:“去,吩咐端水盆和巾布过来,然后带着宗正来厅堂吧。”
....
当陶实提着两小坛子杏花楼最好的醇酒来到厅堂之时,只见到柳白身上不着官服,正在拿着巾布自己洗脸。
“陶宗正来了昂。”
“本相实在是太忙了,这不,还在洗脸呢,有些怠慢了。”
柳白微微一笑,又拿着巾布擦了一把脸,方才笑着上前将那两坛子酒接过。
就这样一个小小举动,原本‘破财’心里极度难受的陶实,反倒是对着柳白有了一丝的愧疚之心。
人家柳相这么忙了,都想着如何要帮你办点儿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