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实不由得开口问道。
在朝堂之上公然将烂摊子掀起来给文武百官看,这种事情还是比较罕见的、
足此,便可知其实赵怀真所言不假。
“无法。”
赵怀真摇了摇头:“淫祀之风兴起后,唯有些许抑制,甚至连抑制都是极为困难。”
“贬谪了几名县守,我再以郡守的名义亲临这些县地,见过这些乡老豪绅,能得到的也不过是他们义正言辞的‘敬祖之言’。”
“最后,还是派了几名中正的官员,平迁过去,才有所稍微收敛。”
赵怀真叹了一口气。
这已经是他当时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他倒不是没想过将此事上报上去,但....当时他是郡守,淫祀之风也不过几个县,那些人也有分寸,在有流民出现之后,算是及时调整的频次,上呈奏疏,也是石沉大海。
这种可持续性收割的手段,一郡郡守都没办法。
故而此番琅琊郡再次出现此事,赵怀真方才会以御史大夫这样的三公之位,贸然在朝堂上奏眼。
柳白看了一眼赵怀真,也觉得这个家伙是真的可怜。
当时他只是郡守,必须要依照秦律办事儿,可当真没有哪条秦律是规定,多祭祀几次祖先,当地的名人是犯法的。
一种被条例束缚住的无奈感,根本没有办法。
哪怕是用‘礼’来说事儿,至多也就是打一顿板子,还能如何?
“陶实,你为宗正,总管我大秦祭祀,宗庙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