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养殖户那里收。”

“然后是屠宰场。”

“最后还有一些是从海外收的。”

李平生想起蒋丽丽失踪的时间。

“你这里有账本吗？”

“记录着每一批骨头从哪里收的？”

厂长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被翻得翘边的笔记本。

“警察同志都在这里了。”

李平生接过来。

按照日期直接翻到半个月前。

受害者失踪的那天。

十月十五日

王家屯、周剑、羊骨五百斤。

十月十六日

城西屠宰场、猪骨一千斤。

......

十月二十日

大河村、郭鑫、羊骨三百斤

十月二十一日

国外、羊骨一千五百斤

......

记录得很详实。

李平生问道。

“厂长。”

“你们饲料厂为什么会同意售卖骨头？”

“这可是违法的事情。”

厂长一听这话。

刚刚准备点根烟冷静一下的手。

瞬间颤抖一下。

打火机掉在地上。

“警察同志。”

“唉~！”

“这还不是因为今年生意确实不好。”

“我的厂子虽然不大。”

“算上我总共也才六个人。”

“但就是这样今年大概也是个赔钱年。”

“骨头在我这里堆着也占冷库。”

“所以就想着直接出掉一批”

“这样还能回一笔钱。”

厂长思索一下认真说道。

“警察同志。”

“也就卖给一家。”

“这种事我也害怕。”

李平生看向办公室的东北角。

那里放着显示屏和硬盘录像机。

看来这厂里还是有监控的。

“厂长。”

“监控储存多长时间？”

厂长无奈摇摇头。

“警察同志。”

“监控坏了有半年时间。”

“本来厂里就没有值钱的东西。”

“最值钱的就是冷库里的骨头。”

“但上面被剔得干干净净。”

“实在是没有修监控的必要，所以也就没修。”

李平生听到坏了半年。

知道这大概不是凶手破坏的。

缓缓说道。

“好。”

“这样情况我已经了解。”

“您把厂子里干活的员工资料给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