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是我看错了么!那个女人身上穿的旗袍——”
“不是吧!这也太离谱了!”
王璐瑶和苏立峰走进大厅的时候,就觉得周围的气氛一下子诡异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自己脸上有金子了?还是头上落鸟屎了?怎么所有人都一副特别惊讶的样子看着自己。
“老苏,这怎么回事?”
王璐瑶被盯得发毛,不由得一个劲儿用胳膊肘戳一旁的苏立峰。
苏立峰皱皱眉:“谁让你非得穿的这么扎眼。参加葬礼,总归弄的低调点啊。”
王璐瑶不服气:“又不是我想来的!那小贱人的外婆死了,凭什么要我们亲自来吊唁,她算老几啊?一个山沟穷乡僻壤的老太婆,她有这个造化么?”
“来都来了,你还废什么话啊。”
苏立峰不满地瞪了王璐瑶一眼,“洛家老太太亲自发的话,让我们也做做高姿态。难道你去跟老太太据理力争,说我们跟童惜一家不共戴天,坚决不来?你跟婉怡两个人,什么时候能学会大局为重。现在我们的女儿要当洛家二少奶奶了,无论是经济利益还是家族权重,等同于我们已经站队在洛尔清和段雅秀他们这一支上了。你说说你,非得穿得这么花哨过来,故意打童惜的脸。有意思么?”
王璐瑶冷哼一声,“我就要打她脸怎么了?我就想让她知道,老娘我高兴着呢。她家死了一个老太太,我恨不能敲锣打鼓的。更何况,我穿这一身怎么了?这可是前两天我刚买的新衣服,第一次穿出来,就是给她家老太婆送终来的。她们应该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见妻子这番胡搅蛮缠的德行,苏立峰也懒得再多废话了。
两人一路往前走到灵棺前,本想把花献了草草了事就走。
可就在王璐瑶一眼看到棺木里的遗体的时候,整张脸都要吓白了——
“啊!这,这!啊啊啊啊!”
郑含芝身上穿着的那件黄底绣凤的旗袍,不正是跟自己身上那件一模一样么!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会......会跟人家的寿衣撞衫!
周围的宾客依然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这女人谁啊,太不像话了。”
“就是啊,这可是郑大夫的葬礼,死者为尊。她怎么能穿着一模一样的寿衣过来呢?”
“就是啊,她不嫌忌讳,我看郑老师都未必泉下瞑目呢。”
几个性子更加刚烈的宾客干脆直接冲着王璐瑶吼了起来:“你这女人!不要太过分!赶紧把衣服换了!”
“对!不换就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