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惜是在第三天早上才知道方晓儿走了的。
她病了三天,但恢复得也快。
起床准备帮洛寒川准备下个疗程的药的时候,偶然听到洛寒川在书房里打电话的声音。
言辞激烈的程度,让她所能想象到的人,就只有宋瑾妍了。
”寒川,你未免太过分了!晓儿一个人跑到非洲那种地方,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跟她父母交代!”
宋瑾妍一开始收到方晓儿的消息,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女孩在电子邮件里并没有写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说自己经过再三考虑,暂时并不适合就读国内的医科大。她报了一个无国界志愿者组织,要去非洲做公益。
她希望自己能用这两年时间好好游历学习一下。
对方晓儿的这个决定,洛寒川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有太多事的要管理和安排,最多只是让高斌去查一下方晓儿报名的志愿组织的合法性以及业内口碑。
他觉得,这是作为兄长的自己,在面对已经成年的妹妹的决定时,所唯一该做的了。
也难怪宋瑾妍会因此气得跳脚,“洛寒川,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你没做到,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姓林那个小丫头——”
“随便你。”
洛寒川冷冷挂断了电话。
对林月安,他已经渐渐试着将自己从过往的执念里剥离出去。没有什么是比眼前人更值得珍惜的,连那块玉佩的损失他都已经视作可接受的范围内了,至于林月安究竟被埋在哪里......
洛寒川靠着窗子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出书房。
看到童惜在外面,一脸欲言又止。
“有事?”
洛寒川放软了口吻。
童惜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寒川,我听高斌说,方小姐走了?”
洛寒川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想说觉得我这么做过分了的话,就闭嘴吧。”
童惜摇头:“我可没想这么说,方晓儿确实做了不少挑拨离间的事。如果你继续留她在这儿,我会很生气的。”
洛寒川轻笑,“那还好。”
“只不过......”
童惜咬咬唇,又问,“我听高斌说,你抽屉里那块玉佩被砸碎了?方小姐跟你说,是我砸的?”
“不重要。”
洛寒川单手揉了下太阳穴,“你要说不是你,那就是她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