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
洛寒川掩着口,轻轻咳嗽几声“你在我身边的意义,又不只是来治病的。”
童惜脸上一红,微微低头。心里虽然有几分酸甜,嘴上却嘟囔了一句,“那你还专门给医药费……”
童惜到楼下把药煎好,送上来的时候,看到洛寒川并不在床上。
而是一个人披了一件外套站在阳台旁。
月色,海潮,静谧得如同一幅精致的画。
他长身玉立的影子被灯光挂在墙上,那个意境,真让人呼吸节奏骤减。
童惜端着药,在门外站了一会会儿,才想起来应该出言制止的。
“寒川,你不能站在窗口的,会加重感冒。”
然而洛寒川只是微微转了下头,用掌中的手杖轻点地板,示意童惜过来。
“涨潮了。”
他的声音温磁低韵,喉咙里带着一丝啥呀。眼神严肃到迷离,也可能是因为发烧,显得水汽朦胧。
童惜怔了怔,就像着了魔一般放下药,缓步向他走过去。
这个男人身上大概就是有一股特殊的魔力吧,童惜想。
有生人勿进的冷冽,也有病美绝伦的破碎感。
“这就是临水湾大潮么?”
童惜凑到洛寒川的身边,陪他远眺海岸。
“明日才是最大的潮汐。”
洛寒川极目幽远,私有什么心事付与那起起落落的水岸。
两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靠依在一起,单薄的衣衫传导着体温之间的落差。
童惜的脸颊一点就灼,身子更是在男人伸过来环臂之下,无所遁形。
为免自己继续这样心猿意马下去,童惜赶紧岔开一个话题:“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传说,潮汐可以带走一个人的痛苦。无论是什么样的绝望,挣扎,如果站在涨潮中等待,退潮时依然能完好毅力。那么所有的痛苦,都可以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