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打湿了他身上那件纯白的衬衫,纹理贴合紧密,大片结实的肌肉隐隐约约着映入眼帘。
说实话,这样穿着衬衫被淋得如此湿身,简直比裸赤着上身还要让人——面红耳赤啊!
童惜真是想不明白,洛寒川这是专门换了一件衬衫洗澡?
想到这里,童惜小心翼翼地把刚才那句话补说完:“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先把衣服脱了……”
话音刚落,洛寒川那一记犀利的眼刀便瞥了过来,童惜赶紧噤声。
算了,他要穿着,那就穿着洗吧。
童惜小心地举着花洒,一手用毛巾沾湿,轻轻淋在洛寒川的头发上。
他不算配合,但也不抗拒。
冷冰冰地一动不动,就连热水也浇不透他与她之间的隔阂。
童惜用手心搓了一点白色的洗发水,薄荷清新的,揉着男人柔软的黑发,她不知道自己的力度会不会适中。
而目光,有时候又偏偏非要落在一些很不可描述的地方。
果然,就算把他的头发当黑猫一样来洗,也还是不行。
童惜红了脸。
“你想什么。”
洛寒川冷声质问。
童惜一慌,花洒直接歪进了洛寒川的脖颈里。
“对不起对不起!”
本能地一阵抱歉过后,她又觉得自己实在太囧了。
洛寒川本来就是穿着衬衫洗的,早就湿得透透的了。
就连肩膀上的轮廓,肌肤上的纹理,锁骨的宽度,还有身上那些摸起来嶙峋可怖的——
伤疤。
他的双腿是意外受伤残废的,身上肯定也少不了很多伤口吧。
童惜想着想着,心中莫名一丝疼。
这样的男人,从云端落到地上,真是天妒英才。
“你又在想什么?”
洛寒川话音一落,童惜再次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