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照常理,那个姜愚身为人父,应该会百般保护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冒着随时可能丧命的危险陪自己去参加内坛法会呢?”
“……”
“他会这么做,恐怕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在做什么!”
说完,她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似乎隐隐有些坐立难安的刑部尚书:“闫大人,你们审问那个姜愚,可有结果?”
闫少煊目光闪烁,不着痕迹的看了秦王妃一眼,然后说道:“回太子妃的话,那个姜愚,微臣让人审了他好几天,他的确一直坚称自己的儿子是在贩马,并没有做什么山贼匪寇。之前,微臣只当他是嘴硬隐瞒,如今看来——”
就在这时,一旁的商如意轻叹了一声,一边将怀中不断在襁褓里扭动挣扎的圆子递给了身后的奶娘,一边说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连深远都算计,又怎么可能不算计生死?”
这句话,似乎一下子说到了宇文渊的心里。
他长叹了一声,道:“秦王妃的话有理。如果连做父亲的都不知道,那——”
话说到这里,大殿里有一些人的脸色变了,尤其是太子妃虞明月。
其实这个结果正是她要的,她原本的计划就是借由虞定兴审问那个村子里的人,用姜家父子隐瞒身份欺骗所有人这个事实来减轻虞定兴疏忽之罪,再想办法用这个理由,为关在牢里的姜愚和苏卿兰脱罪,如果他们两也是被蒙蔽的,自然就无辜。
为了活命,姜洐和梁又楹肯定不会再回来自投罗网,只要这两个“嫌犯”再脱罪,那这个案子也就审不下去了。
自然,楼家父女也就没办法在皇帝面前露脸了。
只是她没想到,说出最关键的话的,居然是秦王妃商如意,虽然她算是帮了自己,可这也让虞明月的心里敲响了警钟。
秦王妃,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帮他们!
就在这时,刚刚被递到奶娘手中的小圆子突然一咧嘴,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