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本就体弱,这一拳下去,他的身体晃了晃,几乎只能靠战夜烬的力量才能勉强站稳。
但他只擦擦嘴角的淤血,仍牵了牵唇,“恼羞成怒?难不成是我被戳中心事了?”
战夜烬揪住他的衣领,胸口不断上下起伏,“谁准你把宛宛当成物品一般,能予我们索取?!”
萧濯用手背擦掉唇边的血丝,正准备开口时,忽然听见宫里传来三声丧钟响。
咚咚咚三声闷响,仿佛直击战夜烬心中。
战夜烬怔愣在原地,缓缓松开自己的手,心里却只有一句话在不断重复。
皇帝舅舅,驾崩了。
战夜烬收起自己的杂念,命人看守住东宫,不准萧濯离开东宫半步。
被侍卫扶着的萧濯冷笑道:“你还真当能管住我?”
“孤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要听你的话,被软禁在此处,战王,你这又怀着什么心思?”
战夜烬顾不上跟他拌嘴,只冷冷丢下一句,“看你走不走得出去”,便命统领带着羽林卫,守在东宫外,不准任何人进出。
一旦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出去,不少怀着豺狼心思的人,便会涌入宫中。
战夜烬快步返回暖阁,一眼便瞧见站在几个宫妃前面,垂头绞着手帕的温宛卿。
“我来了,别怕。”
他将温宛卿拢入怀中,视线略过围在暖阁外的丞相和几位尚书,只抬手让自己的人将暖阁彻底围住。
温宛卿在他怀中挣了挣,“去看看皇帝舅舅吧,我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闻言,战夜烬轻轻“嗯”了声,同她一起转身进入暖阁内。
皇帝仍躺在床上,与往常昏迷时并无两样,李公公跪在屋内,遥遥望着皇帝,老泪纵横。
屋内除了李公公外,竟不曾进来过一个人。
温宛卿眼眶泛红,鼻尖有些酸,“我是见皇帝舅舅最后一面的人,我空有一身医术,却连皇帝舅舅都救不活。”
“外面的人,你是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