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璞用手帕擦着脸上的泪珠,“三哥竟敢把我跟永越关进水牢中,还动了私刑。”
“永越后背的伤口至今还未完全愈合,若不是宛宛及时回来替永越医治,女儿都不敢保证永越还能不能见到您。”
说着,永越也跪了下来,垂着头半晌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但鸢璞交代的事情,总得去做,她低头看着自己衣角上的绣花,手攥着裙摆,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
可汗扫了眼永越的衣裙,见她反常地穿了件浅色长裙,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他将鸢璞和永越一同扶起来,“三皇子还做了何事?”
鸢璞细细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都说了出来,只省略掉关于温宛卿和阿赛克的事情。
可汗瞪大双眼,一掌拍在桌案上,“他竟敢对你们动私刑?!”
鸢璞垂下眼睑,状似不经意地补充道:“三哥去饮马城的路上,还曾从南面绕路,女儿也不知道他跟叛军是不是……”
她没把话全部说完,只假装紧张地攥紧手帕,又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可汗紧抿着唇,“你可能保证,说的话全都保真。”
“女儿所说,绝无虚言。”
见状,可汗彻底沉默下来。
鸢璞与永越交换了个眼神,片刻后,鸢璞忽然开口道:“父王,永越身上的伤须得隔几个时辰就上药,这会儿已经到时间了。”
可汗扫了永越一眼,命皇宫里最厉害的大夫去给永越医治。
但他看见鸢璞也跟着站起来时,制止道:“鸢璞暂且留下,朕还有些话想问。”
闻言,永越脚下一顿,正准备张口替鸢璞讲话,却忽然看见鸢璞微不可见摇了摇头。
她抿着唇,随婢女一同离开。
宫殿门再次缓缓合上,鸢璞坐在可汗下首,手掌朝下放在双膝上,端庄地坐着,等待可汗发问。
他所想知道的,应当就是阿赛克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