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放下茶碗,垂头道:“其实要不是三皇子带我去永越姐的驻地,我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不是你们刻意针对孤立我。”
“反而是我最信赖的哥哥,一直从中作祟,阻拦我跟外人成为朋友。”
承徽抿着唇,轻声说:“他在惩罚我。”
温宛卿满脸不解,凭借她与三皇子同承徽的几次接触来看,除了最初,三皇子借着承徽的名义,打压自己以外。
剩下的每一件事情,三皇子都从不曾为承徽考虑过。
也许是当局者迷,也许是承徽怕失去自己最后的依靠,所以之前恐怕就算发觉了什么,也不敢多想。
念及此,温宛卿似乎也明白了,当初那个精致匕首下面,为什么是毒虫和那行恐怖的字。
想来匕首才是承徽想送出去的,但盒子里究竟还有什么,怕是她也不清楚。
温宛卿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
不过听她说惩罚二字,温宛卿下意识问道:“他为什么要惩罚你,你做错了什么?”
承徽小心翼翼的把自己从三皇子口中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三人,说话间,她不时观察着她们的表情,生怕她们误会。
说着说着,她眼眶发红,偏头用手帕飞快地擦拭掉眼角的湿润,随即又装作无事发生笑了笑。
听完整个故事以后,温宛卿整个人愣在原地。
因为母亲难产责怪妹妹,这个虽然离谱,但到底还是个依据。
可因为纹枭被送去中原当质子,责怪承徽,她却不能理解。
照理说,若不是纹枭,便是承徽被送去中原,而三皇子与承徽才是一母同胞,怎么会为了纹枭记恨承徽?
温宛卿眉心蹙起,在排除了大部分答案后,忽然得出一个最离谱的可能性。
她连忙止住了自己的脑补,努力把这个念头抛出脑后。
三皇子与纹枭虽不是一母同胞,却是同一个父亲,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