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徽回想着以往的事情,马速逐渐降低下来,落在队伍最后面。
她本想放弃与三皇子同行,索性直接离开,可忽然想到三皇子此行的目的,她又跟了上去。
等到了永越驻扎附近时,三皇子又恢复了以往那副不善言辞的模样,仿佛路途中对承徽讲话的,是另一个人一般。
他等承徽骑着马出现后,扯了扯唇说:“承徽的骑术有所下滑,回头再请个师傅学一学。”
承徽没有讲话,手抱着盒子,默默跟在他身后。
在驻扎的门外喊了几次后,永越才舍得派人过来,将两位一同请了进去。
三皇子阴沉着脸,不顾永越亲卫阻拦,径直走向主营帐,一边走一边喊道:“本王的两位妹妹,为何要一直留在这里,不如今日便同本王一起去饮马城。”
说话间,他已经掀开了营帐的帘子,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坐在主位上的鸢璞和永越。
两人面色皆不佳一脸警惕地看着三皇子和他身后的承徽。
永越向来藏不住情绪,表情算得上冷漠,声音也冷得发硬,“你们过来做什么?”
三皇子自顾自地坐了下来,“鸢璞与本王一同来到此地,怎么宁愿住在这破旧的帐子内,也不愿回饮马城?”
他避开了永越的问题,随即转而问鸢璞道。
鸢璞命人送茶来,莞尔道:“三哥多虑了,营帐虽破了些,但我素来喜欢与永越一起,自然愿意留在此处。”
“况且此处距离察汉城太近,若是三哥带着人马驻扎在此处,怕是要引起大梁人的注意。”
三皇子自然地接话道:“所以本王此行,便是来接两位妹妹一同离开。”
永越怒目而视,“你来接我们,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想不想离开?”
鸢璞暗中压了压她的手,微不可见地摇摇头,主动接过婢女手中的茶壶,走到三皇子与承徽身边,替她们斟茶。
行至三皇子身边时,她柔声说:“实在是我们姐妹俩有不能离开的理由,三皇子也清楚,我也不必掩饰。”
“一日找不到永安,我们姐妹一日不敢妄自离开。万一永安好不容易离开了崖底,回来却找不到回家的路该如何是好。”
三皇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鸢璞,低头扫了眼茶杯,手指轻轻碰了碰杯身,却丝毫没有喝一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