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信里说你跟三哥一同过来,还以为你会在饮马城等我呢。”
鸢璞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放在一旁,“我哪里还坐得住。”
“况且这次承徽也秘密跟随大军一同离开了皇宫,我没法安心待在他们身边。”
鸢璞解释了几句后,端坐在永越对面,神情肃然,“这几日可有宛宛的消息了?”
永越摇摇头,“我们的人暂时还没找到入口,不过目前发现有一处地方似乎是被堵住的,待疏通后,我便亲自去瞧瞧。”
“堵住的?”
鸢璞满脸惊讶,随后低头看着桌案上摊开的地图,细指在地图上划过,就此沉默下来。
她脸上还带着舟车劳顿的疲倦,头发也不复往日的精致,但双眼却十分有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地图。
直到烛火摇晃了几下,鸢璞才终于抬起头,“目前父王那边还不知道宛宛的事,但失踪的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尤其现在三哥还在饮马城,若他想对宛宛不利,简直是轻而易举。”
“这次父王拨给三哥五万人马,但我瞧着却不止,而且中途还绕路经过了叛军的底盘,我怕他是带了些其他心思。”
话音刚落,永越瞪大了双眼,“你是觉得……”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却没想到他竟敢如此大胆,总归我还在大军中。”
鸢璞解释道,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神情紧绷,压低声音道:“只怕,他是故意将这些展露在我面前的。”
如果三皇子当真与叛军有接触,却还敢当着鸢璞的面进行,怕是既掌握了她与可汗联络的途径,又已经完全不把她当做活人了。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鸢璞和永越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慌乱。
永越握紧身侧的长刀,“那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
“如今你手里的亲卫,人数也不足以和三哥抗衡。”
鸢璞细致地分析着,敛眸道:“我记得,狼牙吊坠就在宛宛手里。”
“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比三皇子先找到宛宛,不能让狼牙吊坠也落入他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