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以前还是被我按在地上，脸被剑柄捅烂…”

回应哲平的是一击重拳，将他的脑袋抽得东倒西歪，嘴角溅出一缕血墨。

“妈的还敢提那件事！”菅野被戳到了痛处，伪装出的从容轰然崩塌。

他是柳生新阴流的九阶【内传】，被宗门给予厚望的少年剑圣，却被一个三阶晚辈按在地上痛打，就此门面扫地。

按理菅野不可能输给一个初入门的小子，但当时他被哲平的眼神震住了，那是疯狗的眼神——你没办法跟疯狗讲道理，因为后者只会冲上来乱咬。

哲平用袖子抹了抹嘴，静静地看着他。

菅野怔住了，即便觉醒了神之眼成为幕府军数一数二的高手，却还是被那种透过时光的凝视所震慑。

他一脚踏在了哲平的头顶上，将眼神和讨厌的脸一同埋入地下，狠狠磨蹭着脚掌。

“真是张恶心的脸，跟你那穷鬼母亲一样！你们这种底层垃圾就不配登上鸣神岛，更不配得到神明的注视！”

“别提…我母亲…”哲平的嘴里含着草根和血块，声线咬牙切齿。

菅野笑了起来，打骂对这家伙从来不痛不痒，只有母亲才能戳到他的痛处。

“我说你们是垃圾有什么不对？刚登岛就去居酒屋那种地方混，靠着身体引诱男人，害得我那个蠢货父亲也跟着鬼迷心窍！”

哲平脑袋嗡鸣作响，他当时就隐约感觉到了一些蹊跷，却总被母亲的笑容一笔带过。

菅野越说越气，一把提起哲平的红甲衣，他要看清那张脸上的神情。

“你以为宗门的学费是一个村妇的工资能支付的？还不是那个蠢货父亲！那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真是蠢爆了，甚至打算把你母亲娶回家当侧房…她配么？就是一件二手货的垃圾！”

他很想多欣赏一下哲平的脸，可惜刘海挡住了眼睛，他看不清这家伙的眼神。

“不服气？事实就是这样，等老家伙玩够了就会把你母亲扔掉，甚至不屑看她一眼！永远不配得到贵族的注视，就跟你一样，一辈子也得不到神之眼！”

他忽然闭上了嘴，哲平抓住了他的脚踝用力拉扯，就像当初那样想将自己摔倒。

哲平的身体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这一脚没有留情，经过神之眼强化的身体远远超过常人，他感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还想投机取巧？就算觉醒神之眼的高手都在我面前战栗，更别提是你这种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