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浓,晚风拂槛。
灯火葳蕤的街道上,易雨一行人藏在集装箱后面,探出审视的目光。
“庆次郎就是那个戴官帽的,看到没…”韦尔纳小声说。
派蒙沉吟道:“这家伙走路趾高气昂的,一看就有问题!他这是…在征收税务?”
“嗯,这是最后一条街了,过了拐角他就会例行去海边搞小动作。”
蓄着长须的中年人步伐稳健,鹰隼般的眼神让人战栗,就连本地的商贩也对他恭敬得很。
“哎呀,是庆次郎先生啊,您收税真是辛苦了!”
“哟,凉子,近来生意如何?”
“托您的福,一切顺利,有空常来坐坐啊!”
“好好好,等我收拾完那些外国人就来,最近他们真是愈发嚣张了!”
庆次郎动作熟练,很快就收完最后一家商铺,眼神左右顾盼,下了台阶后突然小跑起来。
“他跑了,咱们快跟上!”
派蒙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易雨拉都拉不住,只得连忙跟上。
“你管这叫跟踪?追杀还差不多!”
几人忽远忽近地尾随庆次郎来到晓风残月的海边,索性后者心思全放在别的事情上,没有发现身后的动静。
他看了看周围,在一处灌丛前捣腾了几下,迅速小跑着离开了。
“他好像埋了什么东西!”派蒙低声道。
易雨在灌丛前很快翻出一个泛黄的本子,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款项。
韦尔纳认真地翻看了几页:“没错,这就是他的账本!所有的罪证都在上面!”
派蒙狐疑地蹭着下巴:“这人思想出问题了吧!把罪证埋到外面,生怕别人找不到?”
“他这样做倒也没毛病…身在奉行肯定会接受上面的检查,放家里才是作死,朋友和家人看到也会多生事端。”易雨沉吟道。
“整天担惊受怕、千夫所指,就为了贪点小钱?这样活得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