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他们不像坏人，倒像是些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对吧，荧？”

金发倩影没有回答，眼中掠过奇异的色彩，似乎陷入某种顿悟之中。

易雨苦笑了一声：“那倒未必，虽说是站在人类一方，敢向神明挥剑之人，但他们的本质还是活生生的人类啊！”

“是人类就会犯错，也会有各种理念间的分歧，这也会导致他们最终走上不同的道理。”

“比如拥有爱莉希雅神之眼的颜九儿，虽然我对她的了解或许只停留在表层，可至少在组队进遗迹的时候，看到她为了临时的队友拼尽全力，甚至付出生命，那些情绪绝不是伪装出来的。”

“又比如获得梅比乌斯神之眼的那个女孩，在另一个末世原身就是个蛇蝎美人，为了达到进化之路不择手段，大黑猫的悲剧很可能就是出自她手。”

荧轻咬薄唇，点头深以为然。

“是的，在边界里我从她的眼睛里就看出来了，那是漠视生命草菅人命的神色，在她的心中，所有人或许都是手术台上的实验对象。”

易雨微微颔首，叹息了一声：“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

“就像钟离说的那样，她非黑非白，是整座大陆上不确定的‘灰色’杂质，没有任何人能弄清她的目的。”

“你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徒，可又能得到那位象征仁爱的冰神的信任；你说她是个善良之人，却加入愚人众那种藏污纳垢的组织，甘愿一丘之貉。”

“最可怕的是，她还能凝聚那么多的英桀…“

易雨眉关紧锁，蕴含着深深的凝重之意：“我了解那些末世英桀的傲气，就算负责他们的科学家组织、议会等也只能在表面上制约，可以说，没有谁能让这些人真正归心。”

“我猜这可能也是那个女孩‘灰色’的魅力，和她比起来，英桀们都是逻辑清晰的人。”

荧眨了眨眼，忽然想起来什么，表情震惊。

“那个坐轮椅的女孩，不会是咱们在海灯节上遇到的那个吧！当时还救了小派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