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村里的人虽然绝大多数都出去干活儿去了,但是也有老弱病残以及懒到家的懒汉、或者别的因为什么缘故在家或者已经干活儿回来了的。柳家所在的位置又不像柳采春家那么偏,田氏这响破天际的一嗓子嚎出来,还真叫她嚎来了七八个人。
“干啥呀这是?”
“怎么啦、怎么啦?”
“我听说柳家老头摔断了腿,不过摔断了腿请大夫就是了,田氏叫啥救命啊?”
“可不,奇奇怪怪的。哟,那几个人谁啊?这是干嘛?”
看到田氏跟两个陌生男人拉扯的惨样,大家都惊了。
有婆子赶紧交代自家孙子去请里正爷来,出大事啦。
别管怎么说,这么拉扯肯定不是好事儿。
柳顺田又懒又馋又无赖,平日里最是游手好闲,别人都上山寻染料或者菌子、笋子挣钱去了,他可不干。他在家搂着手东家窜一窜西家坐一坐,哪里有热闹他跑得最快。
田氏的一嗓子当然也把他给嚎来了。
“我说田嫂子,我的个天,这是咋啦?这俩人是要债的吗?”
反正是没见过的陌生人,又这么凶,肯定不会是客人。
不是要债的柳顺田委实想不到别的。
田氏一屁股坐地上,还没来得及发挥,张三麻子便拉扯着绑了堵了嘴的柳彩霞从屋里出来了,阴沉沉哼笑:“可不是要债的,这婆娘收了老子的聘礼要把闺女嫁给老子,临了又反悔。老子是那么好戏弄的?当然不可能啊。这不,老子干脆上门把媳妇接走了事。”
“没别的事了啊,大家可以都散了散了。”
老毛、老六他们他们一听,本来还有点慌张的现在全镇定下来了,对啊,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没错,收了聘礼还想赖账,你们说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哼,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