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多年,傅父傅母从未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直到傅父发现自己身体不好,写信希望他回来继承家业,言辞恳切带着殷殷期盼。
傅宽义虽是长子,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不是父亲继承家业的首选。
“这不可能,我在爹身边恪守笑道,而他连爹娘的入殓都未归来,他凭什么会被爹寄予厚望。”
有人替傅越之解释道:“那是因为傅二公子彼时正在乡里参加科举会试,如今已是个举人,待得听到消息安排好赶回来,已是耽误了。”
一个普普通通没什么的儿子,和一个有能力考取功名且已经是个秀才的儿子,任谁都知道未来该把家业交给谁继承。
傅宽义惊呆了,他瞬间明白自己毫无胜算。
自己只是一个县城富家公子,虽说也曾努力进学,却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而对方呢,已经是个堂堂的举人。
这个年纪就有了举人这功名,前途自然不可限量,便是县官都会对他格外客气。
易容过后的傅越之自然是太平帮安排来帮助锦瑟接管傅家家产的,至于写一封和傅父字迹相同的书信,对锦瑟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傅越之”面带悲痛恭敬地给两老上了香磕了头,随即转过身来,对着傅宽义这个大哥也是极为客气温和:“听说家中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大哥殊为不易,以后我会替大哥撑起这个家,也会延请名医卫大哥诊治腿伤,还请大哥安心。”
傅宽义抓着椅柄的手都在抖动,他一开始是震惊,难受和憋屈,但猛然间他想到了就算傅越之不回来,这个家也只会被叔婶一家控制着,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交给自己二弟。是的,没人怀疑傅越之觊觎傅家的家产,毕竟这个年级的举人,将来考上进士做官也不难,哪里会把区区一个县城里的傅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