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他的一直以来的阅历以及对富察婧淑这个大女儿的了解，他能一眼看出这些就是事实。

“老爷……” 富察福晋和他夫妻多年，她不用去看宗卷，单单看李荣保越来越铁青难看的脸色，她就知道这大女儿只怕罪证落实在劫难逃。

她想要凑过去同样看一眼，但刚才已经快要被吓破胆的她已经绝不敢再造次了

至于富察婧淑，更是六神无主满头大汗了。

楚萧依旧气定神闲：“李爱卿可看清楚了，若是还有什么疑虑，朕可以把当年的人证再喊上来几人上殿来给你问问。”

就算为虎作伥的几个人被楚萧处置了，但他又不是滥杀无辜的人，那些只是凑巧被卷入其中或者无意中被利用的，楚萧都会暗中保下他们的性命，假装惩罚实则远远送走。

反正谅他们也不敢胡言乱语。

如今这不就用得上了？

李荣保合上案卷，神情冷肃：“事已至此，臣无话可说，只能说……家门不幸。”

锦瑟觉得，他的声音到最后几乎都快要带着一丝哽咽了。

事实上他真有这么伤心吗？未必。

只怕此时的李荣保心中有惊有怒，但绝没有伤心。

可是他太懂得如何表现自己的伤心痛苦以及一个同样被蒙蔽的受害人角色了。

作为臣子，他应该冷静，可作为一个父亲，他应该适度的表现出悲愤。

傅恒没有他这样老奸巨猾的本事，他脸上的悲愤是千真万确。

曾经的他虽说也知道这件事，但始终还带着一丝侥幸，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希望一切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