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倒是显得镇定得多了，对着李海福了一福：“李公公。”

李海微眯着眼打量了她片刻，语调颇有些阴阳怪气：“南乔姑姑这么晚了还在后宫中走动，只怕是不合适吧。”

南乔回答得不慌不忙：“前几日齐芳楼被羽林军盘查，兹事体大，皇后娘娘想要过问一下，这才会召唤奴婢过来。”

言外之意，若非是李海多事，她还不必这么跑一趟。

李海被说得一噎冷哼了一声，南乔借机告辞：“公公若是无事吩咐，奴婢这就去见皇后娘娘禀报了。”

但一群人侧身而过时，李海忽然喊了一声：“慢着，你身边宫女咱家怎么没见过？”

“这深更半夜的你倒是闲情逸致，带着个宫女一起来见皇后？”

“抬起头来，让咱家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锦瑟哪敢抬头，南乔也是陪着笑脸回身道：“公公说笑了，公公不也是这么晚了还在办差吗？宫里头主子有吩咐，还管什么时辰？总要为主子分忧解劳才是。”

“我这也是年纪上去了，走夜路看不清楚，生怕有个什么闪失便找个小宫女照应着。”

但李海可不吃这一套，越是不让他看他便非要看，这南乔鬼鬼祟祟的，他早就知道她是皇帝的人，最好找个什么把柄把她收拾了，也算是能在齐芳楼里去掉一个麻烦。

至少下回他要替太后做什么就方便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