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况好，杨平华行车匀速，控制非常好，一路上倒没有出现之前和俞姐发生的那种事。琪琪虽说夹在中间，贴住杨平华的背，感受到杨平华没有故意使坏的小动作，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可她也懂得，有俞姐一起，确实不能做什么。

在县城，镇上有专门的定点打字店，这也是打印店老板经营所致。乡镇在广告、宣传上，每一年的开销都是几万起底，有些年，很可能会有二十多万的业务。一个乡镇的业务量，足够养活一家店子的。

对此，杨平华之前在县委办就有非常深刻的印象。文字宣传、工作留痕，太多没必要的资料，使得县里在办公方面的开销逐年提升，也不知政府体系的领导说怎么想，难道上层那些人不知吗？

更严重的是层层加码的问题，省里提出要求，对国家政策或方针进行解读。解读时，会把省里主要领导的思路和理解，添加进去。往下面市里发送时，就扩大几倍的内容，到市里，领导要领悟省里的精神，自然也会将自己的感受和理解添加出来，到县里再次加码，到乡镇、各局等，已经完全和最上层的意思面目全非，真正的精神和精髓，下面的人已经不去理会，只要将上一级的要求做好。这叫现管才是最紧要的。

如此，在人们的工作中，每一个部门、每一级，都有要求，让看到下一层部门和级别的工作历程。如此，就形成了万事都要留痕的做法。到下面，工作到底有没有效果已经不重要，只要检查时有东西给领导看就好，只要领导看了满意就好。

打印店的业务量急剧提升，这也是这些年来最为热火、赚钱的行业。就不知上面那些芶日的领导们，有没有意识到，这样下去，资源的浪费该有多大？树木、竹林等无用损耗，那是消耗子孙的资源。

在县城，一个打印店如果找到三五个乡镇挂钩做业务定点店子，那一年的业务量会在百万以上。

进店子，杨平华与店主并不熟悉，自我介绍后，店主立即过来，倒茶，问三人有没有吃早餐。俞姐说，“爬起来就往县城赶路了。”

“杨镇长，稍等，我让人送早点来。”

杨平华说，“我们自己去外面吃吧，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