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故。

然而，世事已变。

她不再是那个任性自我的丫头，而是瑶瑶的母亲。

看着睡得酣熟的女儿，脸蛋上犹带着泪痕，她不禁心生愧疚。

瑶瑶今晚特别想爸爸，哭了好一会儿。

但真正让姜楚然烦的不是这个。

而是，瑶瑶哭了一会儿后，突然懂事地止住了哭，对她说：“妈妈，我不哭啦，你给我读童话书好吗？瑶瑶要睡觉觉啦！”

那一刻，女儿的懂事，让她心中一阵刺痛。

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这个想法，不是刚刚才兴起。

近段时间，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现在，即将再次出嫁，更让她愧疚万分。

可想而知，佟家是肯定不会允许她，带着瑶瑶一道出嫁的。

以后，女儿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留在姜家。

一是留给向天。

无论哪一种，都是她不是个合格母亲的证明！

她还没答应订婚的事。

但她清楚，这也是迟早之事罢了！

更何况，佟家那边，显然是下定了决心，即使不订婚，也要在一个月后，完成婚礼。

据说，还是传统婚礼，要进行旧俗拜堂仪式。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反正都要离开女儿了，怎么嫁过去，还重要吗？

姜楚然眼角湿润起来，忙下了床，为女儿理了理被子，这才从卧室出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内。

这座小院，是她曾经的住所，现在则暂时居住在此。

至少，在出嫁前，都要暂时居住在这。

因为她现在身份的重要性，家里对她还算客气，不敢逼她太急，但也是明松暗紧，非有要事，不许她离开姜家。

现在的她，等于被软禁在这。

甚至连手机，都被拿走了，根本没办法，和外界联系。

家里的意思很简单，除非她答应订婚，否则会让她一直呆在这。

她已经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