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微:“???”
歌微:“喂?”
光芒最终消失不见,沉进了漫天的黑暗里。
只剩下歌微站在原地。
她只觉得这扇白色的门有点故弄玄虚的意思。
最关键的是,她很清晰地知道自己是置身在一个梦里,可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梦。
从梦里醒来,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天光朦胧地亮起。
但今天依然是一个闷雷滚滚的雨天,整个城市都像是一锅水。
*
天未亮,斯文就出门了,怀里揣着那只手表。
他在镜子前系上了领带,穿得就好像是即将要去一座墓园参加一个肃穆的、悲痛的、又不能失去礼节的葬礼。
他出门的时候,刚好曜澄的卧室门打开。
曜澄顶着一头凌乱的鸡毛头发,打着哈欠出现在门口。看到斯文穿得一身纯黑,他忍不住问:“……哥,你这是去哪儿?”
斯文静静回答:“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曜澄“哦”了一声,没有再多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曜澄的错觉,从昨晚晚上到现在,他只觉得斯文和自己的对话都带着一点微妙的暗潮汹涌。
偏偏曜澄根本无法想通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曜澄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件事。
他现在比较关心的问题是,他要不要趁着樊漪发现之前,偷偷再去买一块一模一样的手表。
毕竟是樊漪送的“友谊之表”,是兄弟的象征。
他单方面这么弄丢了,似乎也不太好。
只希望这件事不要被樊漪知道才好。
*
斯文出了门,走到楼下。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一辆灰色的跑车刚好驶在他的面前。
车窗摇下,一个痞气花哨的港风帅哥坐在里面,正对着后视镜给自己的头发抹上啫喱水。
……竟是樊漪在这个时候来了。
“斯文,你正要出门?”樊漪看到他,拉开车门下了车,漫不经心把他从头到脚瞄了一眼,然后开始打趣,“怎么穿得像是要奔丧似的?你要去干嘛?”
斯文态度敷衍,依然还是那一套说辞:“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樊漪浑然不在意:“行吧,我也不管你,反正我是来找曜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