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脱下那身军装后,张海楼就只剩下一具身体还证明曾经。而人都会变,他已经变了很多,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
“我不是找这样的人,我是在找一个机会。当然,如果有同伙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张千军听完这话,心里诡异的升起一股酸。合着他同生共死几里路,就不算同伙了?
张海楼是个十分敏锐的男人,这体现在他特别会说的一张嘴上。他经常用这张嘴哄骗他的干娘,说一些无伤大雅的谎话来逃避惩罚。
但这张嘴又很少对张海侠说谎话,因为他很清楚,张海侠这个人对自己的容忍度某种意义上高得离谱。
而干娘对他的小心思很多时候只是视而不见,却不会帮忙。
至于张海桐,他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对于一个石头一样的男人,尤其他杀过的人比小孩吃的饭还多的时候,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他也只会镇定自若的表示容后再议。
因为这三个性格迥异的人,以及小时候快模糊掉的生存记忆,张海楼对于怎么哄骗一个人非常有经验。也很清楚张千军的心思。
于是他开始耐心的说:“确实,同伙这个词太低级了。”
张千军:?
张海楼:“我们现在是共犯。”
张千军大怒:“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经过这个小插曲后,两人的氛围更和谐了一点。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就像他们的仇恨,也莫名其妙。这一点就很像女人,有时候男人女人在各种感情问题上,其实并没有分别。
张海楼继续说:“所以我们得问问新娘子,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窍。也许我的机会,就在其中。”
人说命中注定,在很多年以前,张海楼半点不信命。但盘花海礁案后,张海楼就不得不信命了。
年轻人总对长辈的话嗤之以鼻,他的干娘无数次提醒即将到来的悲剧。就像蛇与画眉鸟无解的结局。
如果这场故事只有他、虾仔和干娘,那结局几乎板上钉钉的悲剧。
因为盘花海礁,他甚至给张海娇取了这么个名字。
从长沙城到百乐京,张海楼对所谓命运的感知便尤为强烈。这是每一个张家人的天赋,虽然不知道好坏,但它确实是一个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