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就特么你玩儿阴的啊?

……

他们去厦门的时候时尚在19世纪末。

19世纪70到80年代,清王朝刚刚经历一场十分严重的饥荒。沿途而下除了汪家的人,还有各路劫匪拦路。逃荒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北方往南方逃,西边往东边逃。人人都知道南边的稻子一年三熟,越南边越丰收。

路上的尸体和流民如同牲畜一样挤在一起,瘟疫也在之中悄然蔓延。

这个腐朽的王朝已然无力管到细枝末节的地方去,就任由这疮疤在百病缠身的国体上腐烂。脓水流的到处都是,波及甚广。制造出无数的流民和孤儿。

荒郊野路上,张海桐又砍了两个没眼力见要讹他的人,吓得周围聚众想要拦下他和张海琪的难民退了又退。

他们只是想吃饭,又不是真的想死。

张海琪干脆上马,开了个立马恐吓那些人。说再有人拦路,她就直接踩死。

张海桐知道自己的刀解放出来了。

这一路上砍的“英雄好汉”那么多,短刀的放血槽天天都要抠血痂。

他对这些说不上什么感觉。杀人这种事似乎家常便饭,就像上辈子同事一个个被裁,他也只是麻木的盯着他们离去。

然后自己开始疯狂内卷。为了不被裁掉,内卷别人,又被别人卷回来。最后把自己卷死。

也许在这个世界,“张海桐”的归宿也会像大多数张家人那样死在某处。亦或是被曾经所杀之人的亲属寻仇上门,被别人杀掉。

他和张海琪一前一后驾马离开了那拥挤的地方,找了个土坡背风处过夜。

马车上砍下来的木头早就用完了,张海桐自告奋勇去捡柴。让张海琪休息。

本来他俩就有隐晦的“上下级”差距,何况自己还是个男的。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去“干苦力”吧?

他兢兢业业捡了一捆柴,又提着刀砍了几根带易燃树叶的树杈子,回来就看见张海琪揪着一个小孩的后衣领子,在空中晃来晃去。

那小孩面黄肌瘦,眉眼却能看出来很清秀,长大了或许是阴柔挂的相貌。

那小孩本来就被张海琪那冷脸的样子吓蒙了,但毕竟这是个女人,张海琪也没有真想弄死他的意思。威慑力就小了很多。

小孩吓蒙之余脑子还在滴溜溜转,想要脱身。

然而他余光瞥见张海桐提着刀,面色阴沉的走过来。

这回是真吓断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