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莉莉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恹恹的说：“姐姐我困了。”

哈欠是会传染的，小茉茉也跟着打了一个：“我也困。”

两个没精神的小姑娘从凳子上面下来，手牵着手去房间里面睡觉。

杨恍和柴素云在厨房里面，将小茉莉两姐妹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杨恍表情不明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而柴素云已经在擦眼泪了。这两个孩子虽然不是女孩，但真的乖巧孝顺，只是他们家实在没钱养了，怪就怪她们非要托生在她们家，只希望下辈子她们能托生在有钱人家里。

杨恍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声抽泣的柴素云，不带任何情绪的说：“做饭吧。”

厨房里响起做饭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杨恍将所有菜端上桌，然后假模假样的喊：“茉茉，莉莉，吃饭了，是不是睡着了？两个小皮猴子。”

杨恍脚步沉重地走进小茉莉两姐妹的房间，却看到床上的小茉莉两姐妹正在不停的抽搐，随着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她们的嘴角也不停的吐出白色的泡沫。这是药物引起的不良反应，但如果只是抽搐和吐白沫的状况，送去医院洗胃是有很大可能抢救回来的。

杨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并非是由于眼前小茉莉两姐妹凄惨的模样所引起的。他惊恐的是，这两个孩子怎么竟然还活着？难道是给她们喝下的药量不够吗？

甚至他的大脑飞速思考，如果让这两个孩子活下来，那么他杀亲女的事会不会暴露？她们已经四岁了，是不是自己误食的药片是可以讲清楚的。到那个时候他会怎么样？被警察抓去坐牢吗？那他的儿子谁养？

察觉到有人过来了，小茉茉艰难地睁开双眼，她的意识早已模糊不清，仅剩一丝作为小孩子对亲人依赖的本能。她用尽全力抬起小手，朝着杨恍伸去，并微弱地呼喊着：“爸爸……爸爸……爸爸……”

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她只知道她好难受，希望爸爸可以救救她。

站在房间门外的柴素云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泪水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脸颊滑落，她只能低声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