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听他竟然把这件事还怪在白欢喜头上了,清俊平和的面容也铺上了一层寒霜。
"刘里正,据我所知你也是认识几个字的,怎么会如此不明事理!"
刘志强嘲讽一笑。
"我若读书读成你这样,只会同人讲道理的话,我还做什么里正?"
李康闻言面色难看,一时间竟无从反驳。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即便是秀才,遇到兵了也是毫无办法。
就如此刻,他和这群人讲理简直是鸡同鸭讲,白费精力!
白欢喜不耐烦地上前一步。
“刘里正既然不愿意讲道理,那我们也没必要和你多费口舌了。"
衣袖里的匕首瞬间滑了出来,白欢喜信手挽了个漂亮的刀花!
寂静的空气中传来匕首飞速转动的破空声。
刘志强瞳孔一缩。
他没有忘记,今天中午,白欢喜就是用这把匕首杀的人!
此刻那刀刃上仿佛还带着可疑的暗红,冰冷刺骨的寒意让人腿肚子都忍不住发抖。
雪白如镜的刀刃上映照出刘志强惊惧的脸。
他颤颤巍巍后退了一步,老态尽显。
"白……白欢喜!你可别不讲理啊!"
"你的爹可是父母官,你不以身作则就算了,怎还动不动打打杀杀!"
"哪里……哪里像个女子!"
白欢喜手里的匕首刀花缓慢了速度。
她柳叶眉轻挑,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说出的话带着几分嘲讽。
“怎么?刘里正这是又愿意同我们讲道理了?”
刘志强顿时噎住,整个脸色仿佛吃了翔似的。
“今天这事本就和你白欢喜有直接关系,我可以不找石头村的麻烦,但是我们损失的东西,得你赔。”
他说着视线又在石头村众人身上扫过。
“我退一步,只找白欢喜赔,这事和你们都没有关系!若你们再多管闲事,那就跟着她一起赔吧!”
石头村人多势众,刘志强心里也有点虚。
这一套说词是他做惯了的。
当所发生的事和自己没有关系时,大多人都会选择袖手旁观。
就如同刘富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