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父子俩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等他们走后,宋安宁和沈娇以及宋行之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马车走远,这才返回院内。

宋行之对沈娇与宋安宁行了一礼。

“母亲,妹妹,我也要去做正事了,若家里有什么事,只管差人来使唤我就行,不必顾忌。”

沈娇叹了口气,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回去再看看,你父亲有什么东西忘了拿没有,若有忘了拿的,现在让小厮送去,还能追得上。”

说完,就拭着眼角回屋了。

宋安宁知道母亲这是难过了,但这次分别是没有办法的事,她也不好去打扰母亲,便转头问起宋行之,“二哥可是心中已有章法了?”

宋行之点头。

“介意说给我听听吗?”

宋行之道:“那又有何不可?”

于是,接下来,宋行之便把自己的打算跟宋安宁说了。

既然要开办族学,而这族学所办的目的,又是为了教大家医术,让大家以后在这乱世之中也有一门手艺可以自保,另外,若有余力,还可以帮助他人,救治将士,那这门槛就必然不能设得太高了。

若设得太高,来的人就少,那他们的计划就无法施展,所以宋行之打算在族学开办的时候,除了宋家族中的少年子弟,外面的人也可以来学。

只要是青州城的人,甚至不是青州城的人,只要他们肯来,宋行之都会教。

宋安宁听完,却摇了摇头。

“二哥,你这样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宋行之一愣,“何以见得?”

宋安宁道:“人心不可估,咱们宋家虽然开办族学的初衷是为了济世救民,可若是不设门槛,谁都可以进来的话,必然会有许多人来捣乱,毕竟这世上的人本就善恶难分,你又怎知自己教会的人是恶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