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双方约定了第二天去交货。

宋安宁离开时,冬青仍旧不解。

“小姐,这粮我们买来要怎么做?若运回青州米铺去卖,那肯定是不成的,那些粮都坏了。”

宋安宁道:“不卖,派人租个大坝,反复晒着,等晒透了就直接收起来。”

“啊?都陈粮了还收起来……”

“你不用管,这东西我自有用处。”

她没有办法跟旁人解释三年后会到来的乱世,只能在这之前,尽量多做准备。

宋安宁办完这一切,就去了裴清宴所说的城东宅院。

在这里,她见到了裴清宴。

宋安宁皱眉。

“你不是回宫复命了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裴清宴靠在一颗树下笑。

“复命也不需要一直呆在宫里,怎么样,事情谈妥了?”

宋安宁却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他的肩上。

只见那肩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看裴清宴的面色,也比之前要好许多,想来是吃了药,这才放心。

“你受了伤,就不该东跑西跑,小心让伤口再裂开了,有你哭的。”

裴清宴戏谑,“瞧你这话,倒像是巴不得我伤口裂开似的,我们好歹相识一场,你怎能如此狠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跟上来。

宋安宁在前面往屋里走。

“是,我巴不得你伤口裂开,省得你到处乱跑,不让人省心。”

“哦?这么说你是在为我担心?宁宁,你能这样想,实在太让我受宠若惊了。”

这话一出,两人顿时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