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丰却轻嘲的扯起嘴角,“连乌雀都被派出来了,看来,这裴清宴的确很在乎这个女人。”
被称作乌雀的男子笑了笑,拱拱手道:“许久不见了,世子爷,上一次见面我记得还是在北疆,我与你们送信,如今我还是绣衣司的乌雀堂堂主,你却已经成了反贼,不得不说一句世事弄人,天行有数啊。”
拓跋丰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他冷笑道:“我们为什么会成为反贼,不应该也有你绣衣司的一功吗?”
乌雀摇摇头。
“你们若无反意,绣衣司又何需用这种手段,左右不过是你们心存异心,才会被人拿住把柄。”
拓跋丰被他怼得无语可说。
遂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
“随你怎么说,我只想问你,我提出的条件裴清宴到底答不答应?若不答应,哼,那他那位红颜知已的命就保不住了。”
乌雀道:“我来自然就是替我家大人传信的,大人说,你提出的条件,他可以答应,但前提是你必须保证宋姑娘的安全,若宋姑娘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别说你父亲,保证你们雍王一脉一个不留,即便你们逃到南楚,也难逃一死!”
乌雀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上陡然迸发出一股杀意。
就连在边关呆过的拓跋丰都被震了震。
他脸色阴沉的道:“那是自然,只要他能把我父王救出来,我自然会放了宋安宁。”
乌雀拱手。
“那就一言为定了,我家大人已经派人回京,自会想办法从其中周旋,到时候来一个礼貌换太子的戏码,利用一个死囚换出令尊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希望你们也能低调点,若被人发现,别说是你们,我家大人也难逃追责。”
拓跋丰点点头。
“我知道。”
乌雀便不再多言。
很快,就被绫娘带走,下山了。
等人走了以后,绫娘才进来,担心的问道:“世子,您说他们的话真的可信吗?他们真能换出老王爷?”
拓跋丰冷冷的道:“没别的办法,这事只有裴清宴能办到,我们只能博这一次。”
绫娘也只能点头。
深夜。
子时。
宋安宁一直忍着,自从中午过后,就再也没有吃过山寨里的饭,也没有喝过一口水,就是为了等到现在。
果然,子时一到,她推开门,就发现外面静悄悄的,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
守在她门口的那两个山贼已经倒了。
身边还放着一个汤碗。
为了能看守她们,他们甚至都没去食堂吃饭,而是让人送过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