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直到现在,裴清宴也不确定自己对宋安宁是什么心意。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

因为他从未喜欢过一个人。

没有喜欢过,就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滋味,像只青涩的雏鸟儿,只知道围着她转引起她的注意,却从未深究过,这吸引她背后的动力是什么。

裴清宴抿了抿唇。

他觉得,他肯定是疯了。

疯子才会有这么不顾后果的想法。

看来这次不用她提要求,他也会离开一段时间,好好冷静冷静,梳理出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至于为什么是离开一段时间,而不是永远离开……

嗯,他也不知道,他得好好想想。

宋安宁被他这么揉了一会儿,感觉舒服多了。

脚心的疼痛在缓缓褪去,那股因为紧张而带来的紧绷感,随着男人轻柔的动作,慢慢的舒解开来。

过了半响。

她轻声道:“我不痛了。”

裴清宴这才松开她。

先前事出紧急,两人都只顾着解决问题,倒也没觉得什么。

此刻安静下来,面对面,宋安宁的身上披着他的外袍,男人仅穿着单衣,半跪在风中,倒有一种莫名的尴尬蔓延开来。

宋安宁到底是个女子。

虽说活了两世,又嫁过人了,脸皮比别的女子要稍微厚一些,但她到底未经过人事,更是从来没有如此近的靠近过一个男人,脸不由有些烧红。

“你……”

“你身上的衣服湿了,这样回去,恐怕会更令人误会,穿我的衣服也不合适,我去给你找些干柴来,先把衣服烤干再说。”

宋安宁想了想,觉得也是。

那些人本就想要抓她的错处,往她身上泼脏水,她要是这副样子回去,岂不是拿着自己的把柄往人家嘴里送,还嫌自己不够麻烦不成。

于是她点了点头。

裴清宴起身,去远处捡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