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

宋安宁可没那么好的心,真跟着蒋家人同生共死。

原本她还一直头疼该怎么让蒋华回来,如今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想到什么,宋安宁转头吩咐冬青,“去准备一下,我们出门。”

“是。”

绣衣司。

经过了一夜的酷刑,蒋荣升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莫说绣衣司的人希望他能实话实说,现在就连他自己,都盼着自己真跟雍王勾结了。

没别的原因,实在是绣衣司的手段太恶心,比死还难受。

人死不过头点地,一会儿的事情,可绣衣司会让你生不如死。

眼见蒋荣升嘴里真的吐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裴清宴总算收手。

出了天牢,苏子安快步走过来。

“大人。”

裴清宴接过旁边侍从递来的热毛巾,边擦手边问道:“什么事?”

苏子安嘿嘿一笑,“您猜我昨天遇着谁了?”

裴清宴乜斜了他一眼。

苏子安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不敢再卖关子,连忙老实道:“我遇到冬青姑娘了,她来打听蒋荣升的去处,属下如实告诉了她,估计这会儿宋姑娘也知道了呢。”

苏子安是个人精。

自家大人对宋安宁的特殊,他不会没看出来。

再加上他又摸不准蒋荣升这事儿的定性,所以既然透露了,还是先来给裴清宴交个底比较好。

幸好,裴清宴没什么反应。

他淡淡道:“知道就知道吧,再审两天,若从他嘴里实在撬不出什么东西,再传唤别的人过来。”

“是。”

蒋府。

宋安宁等了一天,如她所料,到了第二天,还没有见到蒋荣升回来,老太太实在忍不住了,又把她叫了过去。

到达庵堂的时候,老太太正跪坐在佛像前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