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陈巧谈起了这位大体老师。
“我听说,那是我们医院的一位医生,她才三十多岁,结果突发心梗死掉了……
之前也没有什么征兆,太可惜了!
她还是医学生的时候就签署了遗体捐献书,说以后要留在临海一院当大体老师。
却没有想到,才博士毕业没几年,就去世了……
之后,她老公大闹了医院,不愿意捐献遗体,说她生前喜欢大海、要带回去把骨灰撒进大海。最后是她的父母出面了,按照生前的意愿捐献了遗体。”
陈巧心情很是沉重。
听说这位大体老师的丈夫是个斯文的人,为了她,那是她丈夫平生第一次歇斯底里。
此外,还有至死都尊重她意愿的、善解人意的父母。
这样美满的家庭,她还没来得及享受,却死在了事业刚刚起步的时候……
“到了。”
陈巧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解剖楼。
大体老师存放在一楼。
刚一进门,她就打了个寒颤——气温太低了。
许秋却对周围的环境视若无睹。
他径直找到了解剖室,打开门,按下灯的开关。
瞬间,数具浸泡在福尔马林药水中的大体老师暴露在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