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雁的眼神更冷了，看着许阿娘眼底满是不喜。

“我说过，不喜别人如此跪我！要么起来，要么直接出门！”

许阿娘只得从地上爬起来，可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夫人我对不起您啊，我已然没了脸面再过来，可……”

一抽一抽的，许阿娘竟说不出话了。

“我这里不需要废人，从我把你们带回来那一刻起，你们就该抛弃原本软弱的样子。既然你还有理性回来找我，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何事，如此便用刚才硬气的模样同我说话。”

低头端起阿霖刚准备的茶水，傅雪雁一饮而尽。

许阿娘深知自己不能再柔弱下去，抹掉眼泪，认真地说道：“对不起夫人，是我的问题！您走之后，我才想明白，您所说的为何。从小我便依着我妹妹长大，她要什么我便尽力给她什么。想来她也是因为这样才愿意继续认我这个姐姐！”

“我以为真像她所说，她的丈夫也虐待她，所以一遇到夫人您这么好的人，心里边想着她。没曾想会给夫人带来祸害，如此是阿娘的过错，阿娘在此赔不是！”半抬着眼皮，傅雪雁淡淡地说道：“道歉的话不必了，如此也是我愿意的，你只需说重点，你如何看破的！”

小小捏了捏许阿娘的手，向前一步说道：“夫人，屙娘乃是我娘亲的妹妹，多少还顾念一些，便让小小来说吧！”

眼睛缓缓睁开，傅雪雁倒是来了一些兴趣。

“屙娘早前来后院时，小小便察觉不对劲，可毕竟是长辈小小不好说什么。今日夫人待我们去酒楼之时，小小便瞧出不同，偷偷地告诉了娘亲，娘亲原是不信的，可怕害了夫人，便抱着怀疑的心追了上来。”

“一开始屙娘想尽办法让我娘亲别多管闲事，可娘亲是那种认定了便会去做的人。不顾屙娘的劝阻，随在后头过来了。在娘亲动手之时，屙娘要提醒那人，不过被小小捂嘴制止了。”

“对不起夫人，小小这时才说出一切，不过小小觉得娘亲责任虽大，却也是因为亲情的缘故，所以夫人可否能原谅阿娘这次？”

稚嫩的声音却把事实说得铿锵有力，倒是让傅雪雁高看了一把。

“原谅也不是不可，不过从今往后我要你改头换面与过去告别，你可愿意？”

此人的衷心，傅雪雁倒是试探出来了，不过缺的还有一丝勇气。

许阿娘犹豫不决，最终是小小捏了捏她的手，她才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