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着那大国师不怀好意,虽然信中与父皇说的句句真切,说是为了两国和平,可分明未曾考虑过凤齐民众一丝一毫,而明面上虽南樊看起来有利,但久而久之,却容易让南樊出问题。”
单方面不平等条约,本就不是长久的办法。
日子长了,那隘口的凤齐百姓便成了只掏钱却不挣钱的,任谁能够答应?
最后的下场就是官逼民反,如此一来,受冲击最大的便是边境的那些子民,以及贸易的商人。
危巢之下,安有完卵?
萧瑾禹眸子赞许的看向对方:“殿下日后或许会是个好皇帝,只不过你如今贸然离开皇宫,怕是陛下已经知晓你偷偷跟来凤齐了,若是再叫你父皇知晓你今日同我说这些,你怕是……”
他还没说完,坐在对面的三殿下就蔫了。
笑了笑,这孩子的确是个为民着想的好皇帝,只是这性子实在是太冲了些。
“对了,我还没问你,为何你能一下子就猜出我的身份?”突然想到这,三殿下眸子睁的几大好奇的看着他。
“传闻这三殿下耳后有个似是蝴蝶的胎记,南樊陛下因为你母妃名字中有个蝶,便对你的胎记特别喜爱,虽不知这事是真是假,不过我刚刚只是猜测罢了,没想到一猜就猜中了。”
端起茶杯,萧瑾禹淡定的饮了口茶。
屋中一时间又陷入了安静,他捏着杯壁,眸子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若是这次是大国师和南樊商议出来的好事,那岂不是说明,这一系列幕后的主使便是大国师?
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他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三殿下把事情都说完了,作势便要离开了,他想了想还是将人拦住了。
“今日太晚,已到了宵禁的时间,你若是被凤齐的护卫抓住了,那事情就大了,暂且在我这王府上休息一晚,明日便去驿馆找你们的使臣。”
以三殿下的身份,使臣自然不敢多说什么,顶多只会嫌他碍事罢了。
对方愣了愣,心里更清楚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只能妥协:“那就麻烦王爷收留了。”
“倒是小事,不过之后的宴席会重谈议和一事,殿下切记莫要乱了阵脚,本王心中自有定夺。”
听他说完,三殿下头点的如捣蒜一般,看着他的表情都带着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