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了有一会,一直到快宵禁了二人才姗姗离开。
因为距离不远,他们没有坐马车回去,一路从郡守府走回王府,路上瞧着那些无家可归的乞者都被官兵赶出城区,唐姝宁不禁哀叹一瞬。
“婠婠可是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之处了?”萧瑾禹突然开口。
方才吃饭的时候看着婠婠表情不对他便猜出来了,应当是这小家伙注意到什么了。
她点点头,看向四周没有其他人这才放心些。
“那会同郡守夫人说话的时候察觉到些猫腻。”回想起那时两人料到首饰和衣裳的问题时,虽说对方说自己知晓的不多,但只要是她提到的,对方基本上都能了解一些。
她试探着问对方自己这坠子如何。
对方甚至没有犹豫的,就精准无误地说出了它的质地和成色好在哪里。
今天在城中的时候她同样打听过这对夫妇,按理说,郡守夫人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并非是什么大户人家的贵女。
郡守要真是这般节俭清廉,郡守夫人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那时候她就开始有些怀疑了。
宴席上的菜肴更是叫她坐实了这种怀疑:“那食材都是正常随处可见的,但菜品中却混杂了鲜味,青郡可不临海,此处想买到海味简直是难上加难,若是寻常的鱼虾倒还好说,可明显那菜里有蟹子的鲜香。”
所以显而易见,青郡郡守的确不简单。
萧瑾禹点点头,这同样是他想说的:“不过在我看来,应当不是那女子无意识的犯错,更像是故意出错,引你我怀疑对方一样。”
这事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青郡郡守有问题,军营同样有问题。
看来皇帝是下了狠心,一心想要他丧命于此了。
唐姝宁许久都未开口,一时间猜不出对方到底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缓步走到住处外,她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月亮,隐在云彩后半面,那股子压抑的感觉就像是她此刻的心情一般,长叹一声,她闹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罢了,明日起,咱们便分头行动,我留在城中查探郡守的情况,军营那边还需要你。”
若是蒂武真发起攻击,到时候受影响的还是无辜的百姓。
拉过她的手,他重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