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此体恤臣,臣真是感激不已。”周大人上前一步,语气瞬间变得恭敬。
皇帝脸上的表情稍稍满意,正想说退朝。
结果下一秒,周大人就叫出了一堆补品的名字,甚至连珍贵无比的雪莲都要去了一个。
他心里恨得牙根都痒痒了,但又没办法,话是他自己说的,这会要是说不行,那不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念及此,皇帝强撑着笑意一一应允了,而他没注意到,在自己应下之后,萧瑾禹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
下朝之后,萧瑾禹和周大人刻意拉开了距离,两人像是真的闹开,老死不相往来一般。
只是在临上马车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
当日下午,盈妃就被送回周家了,皇帝应允她可以在府上小住十日。
“时机差不多了,只等最后一下了。”唐姝宁笑着开口,随手摆弄着手上的蛊虫。
想要完全打消皇帝的怀疑,现在还远远不够。
床榻上小家伙和云琅她们玩的不亦乐乎,萧瑾禹则是在这陪她摆弄蛊虫。
那些黑黢黢的小虫子在匣子里来回蠕动。
要是放在早先,他定然会觉着恶心厌恶,但和婠婠在一起后,知道小东西的另一些别样的用处,他只觉着自己对蛊的包容度高了许多。
“婠婠可知道蛊盅被破了会怎么样?”他比较好奇。
蛊盅损坏对于娄知悦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唐姝宁嘟着嘴思索了好半晌,这才想到合适的解释:“这么说吧,培养一个蛊盅要耗费不少的蛊虫,对于用蛊人来说,蛊虫便像是生命,娄知悦是在赌命,一旦蛊盅破坏,她便只剩下一个古蛊。”
“换句话说,蛊盅损坏了,娄知悦就相当于一个废物,而且她体内有我下的蛊,即便想重新培养都是难事,如此一来,她便对皇帝再无用处,到时候只要找准时机,在皇帝面前稍微提一嘴,她应当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娄知悦要除,可不能脏了他们的手。
不如让她和皇帝之间狗咬狗。
但何时咬,怎么咬,这件事还是得算计好才行。
想通这点,萧瑾禹会心一笑,他的婠婠还真是头脑聪明。
至于这最后一出戏,就看周家怎么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