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她心里也是想找人说说这段日子的苦闷,因为这个军师,他们夫妻两个可没少吵架。
“谁说不是,可你说怪不怪,明晃晃都上不得台面的计谋,竟然都成了!”
“嗯?这话怎么说?”
她尾音上挑,语气中尽是惊讶,杏眸中满是不解,陈氏一瞧更是来了讲的兴致。
萧瑾禹赶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屋中小女人故作惊讶的声音,娇俏的嗓音带着俏皮,他不由得轻笑一声,没有马上进去。
看来他们夫妻两个还是颇有默契,还知道分别入手调查。
只听屋中陈氏继续往下说。
“就比如前阵子那场大战,东良人基本上的,东峡口那边分明是个劣势,咱们地势低洼,对方在高处,要是去了肯定是必死无疑!”
唐姝宁点点头,别说陈氏觉着不靠谱了,她都觉着不靠谱。
以低打高?这军师怎么想得到这么不靠谱的计策。
“结果你猜怎么着?咱们不过出了一万兵,就打得东良军队五万良将节节败退。”
陈氏摊开手,要不是她亲身经历过,必然会觉着这是画本子才有的故事。
这还只是其中一件事,好几次都是这样,时间久了张朝对这位军师也是越发敬重,觉得其料事如神,军营中谁敢说一句军师的不好,那铁定是要受罚的。
就像是被洗脑了一般,他也不看战术了,军师说什么他听什么。
帐中炭火烧得噼里啪啦直响,两个女人也许久未在开口。
正在这时,萧瑾禹从门外进来了,陈氏一见他行过礼之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没打扰人家夫妻二人。
“怎么不好好休息,若是不想见直接打发了就是。”
萧瑾禹替她将披风掖好,眸中尽是担心。
虽有炉火,可还是得时不时敞开帐帘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