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紫阳尸体的那一刻,王良便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他自然知道为什么王爷会将人明目张胆的送来了。
“下官谢过王爷。”他神色呆滞,自己拿命护着紫阳,可她偏偏要选择这么不体面的方式去送死。
那护卫把话和人都带到了也就回府去了,如今的王家也当真是乱做一团,王大人因为贪污被带走了,金额巨大,王良也知道他爹这一走,怕是很难回来。
家中出了这般乱子,他娘受不住疯了,就连疼了这么多年的妹妹,如今也没了气息。
他颓然的呆坐在地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今他与摄政王之间,怕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王府内,听萧瑾禹说了他的处理结果,唐姝宁只是叹了口气,最后什么都没说,紫阳落得这步田地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还有不舒服的吗?”都养了几日了,婠婠的身子还是有些虚弱无力,萧瑾禹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着急。
“放心吧,就是累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唐姝宁靠在他怀中,言语安抚她,那药效猛,到底是伤了身子,得修养上一阵才能恢复,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好,这几日你便多多休息,潍城的事我瞧着也可以告一段落了,等你修养好了,咱们便回京。”
吻了下她的额头,萧瑾禹将她心疼的护在怀中,同自己成亲也有许久了,偏偏每次遇到危险都是因他而起,他心中顿觉愧疚。
“这不怪你,你未曾回应过她们,这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都只会笑飞蛾蠢,不曾有人蒙蔽双眼,指责那火不该烧的极旺。”唐姝宁瞧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事实上,她也从未觉着这些灾难都是萧瑾禹带给她的,只觉着这些女子近乎痴颠,实在不该。
听她这么说,萧瑾禹心中更是愧疚,他就这么死死的抱住她久久都没松手。
接下来的几日,他雷厉风行的将潍城的坏账烂账都公之于众,那些还心存侥幸的官员顿时都遭了殃,一个小小的潍城竟然牵扯出五六个人,要知道当地驻守的官员也不过才十几个。
“此事若不是王爷来了,怕是下官到现在也难以撼动这些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