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来看了几次,却见他只是脸色稍显苍白,也并无其他大碍,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那小子固执,你如今怀着身孕也莫要为他担心了,我瞧着再休息几日也就该恢复了,”他安抚着身侧的唐染,方才听到这姑娘哭着说进不去院子,他还不免一阵担心,眼下瞧着没什么大碍,倒也松了口气。

可唐染却不这么想,没什么大碍?

她有些狐疑,没记错的话,当时自己下的那是毒药,怎么可能没问题!

“王爷如今可好些了吗?”她大眼睛里闪着关心,不过若是仔细看,便能瞧出那眼底的探究。

她这副体贴入微的模样,骗骗眼前的老头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还没醒,八成是伤了元气,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便率先离开了院子,也没注意到在她离开后,唐染唇角勾起的笑意。

还在昏迷?那就对了,用不了几天,萧瑾禹便会内脏尽亏而亡,到时候有陛下为她撑腰,想要弄死唐姝宁岂不像是弄死一只蚂蚁一般!

想到这大快人心的一幕,她便兴奋地连走路都不一样了,拧着腰肢,瞧着府上的下人视线都带着轻蔑。

让这些狗奴才狗眼看人低,等她接了摄政王府,定要让这些人好看!

她沿着小路一直到了唐姝宁的院子外。

好巧不巧,今日唐姝宁恰好出院子透透气,瞥见来人,她眉头一皱,还未等说什么,唐染便率先上前挑衅。

“真是可悲啊姐姐,想你大嫁的时候是怎么的风光,如今也不过是个不受待见的女人罢了。”唐染眼底都是得意,看着唐姝宁都带着不屑。

“哦?”唐姝宁没有预想的跳脚,反倒是挑眉看了她一眼,“原本我以为你只是单纯,没想到却是个蠢得,倒也对,你随了你那无脑的娘,又能有多少大智慧。”

冷哼一声,她隐约猜到了唐染背后撑腰的是谁,可如果是那人,他一心想要萧瑾禹死,又怎么会留着他唯一的血脉?

想来,唐染也不过是那杀人的刀罢了,试问,高位者有哪个会蠢得给自己留个祸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