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唐姝宁倒是还记得的。
祝媚娘是礼部尚书家嫡女,礼部尚书一向瞧不上军勋出身的寥将军家,觉得廖家祖祖辈辈都是粗鄙的泥腿子。
所以,祝媚娘和寥子衿,打小就不对付。
祝媚娘瞥了一眼唐姝宁,意有所指:“真是什么样的人跟什么样的人扎堆,前两天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闹出了天下耻笑的丑闻,这才过了多长时间,那家人家就迫不及待的出来丢人了!我要是她啊,我干脆一根绳子吊死,都不敢出门了!”
这话说的,好像和人私通的,是唐姝宁一样。
寥子衿冷哼了一声:“管天管地,你还管人家出门?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真想在这放狗屁,就干脆直接找到当事人去骂,别在这找存在感!”
“粗俗!京城女子当中怎么会有你这种粗俗之人?要是你父母,我就把你逐出家门!”祝媚娘打小受的就是礼仪诗书的教育,最看不惯的就是不合规矩的事。
当场,她的脸就憋得通红,一副羞于和寥子衿讲话的模样。
寥子衿冷笑:“你别你要是这个你要是那个了,有功夫在本小姐这里挨骂,还不如早点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寥子衿这辈子跟人吵架就没吃亏过。
祝媚娘从小到大都吵不过她,可偏偏又喜欢往上凑。
没办法,为了出这口气,她只能把怒火转移到了唐姝宁身上:“寥子衿,我不跟你吵,我只不过是看在从小到大咱们一起长大的情面,给你提个醒,有些人巴结了世子还要巴结王爷,表里不一两面三刀,你如果想要继续跟她待在一起,到时候被人卖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听到这儿,唐姝宁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祝媚娘,其实是心悦萧瑾禹的。
只是萧瑾禹从来都不把女子放在眼里,唯独一个捧在心尖尖上的人,自从定亲之后,便一直眼珠子一般护着,其他人就算是嫉妒,也拿唐姝宁没有任何办法。
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不得好好的出口恶气?
寥子衿还想开口,唐姝宁就轻轻摇了摇头,阻止了她:“不必多费口舌,祝小姐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怒火,既然如此,不如纵马射猎,好好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