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墨池霄如今在朝野,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他这个相国还要受陛下信任。

怎么他偏偏是今日来访,偏偏让他撞见这种家内丑事。

本来自己女儿偷盗这种事,若是传了出去,就不好听。

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岂不是显得他相府家教有失,他本人教女无方。

此刻,簪子的事情早已算不上什么了。姜炳荣当即赔笑:“疏国公前来拜访,也没提前知会一声。”

“小女犯了点小错,我这个当父亲的正在教导她,让疏国公见笑了。”

“小错?”墨池霄漫不经心道,“看姜相国这架势,可不像是小错。不知令千金是犯了什么事,让相国如此动怒?”

皇御司,本就有代替皇帝监察百官的职权。

若是墨池霄不追问,也就罢了。既然他追问,姜炳荣就不得如实回答。

“这……”姜炳荣咬牙道,“疏国公有所不知,我这二女儿,从小在寺庙长大,欠缺管教。之前曾偷窃过她祖母的玉镯,今日又拿了她祖母的金簪。”

“我相府最注重人品端正,小女一再犯下大错,不知悔改,我这才气急拿出家法,想要好好教育她一番。”

“父亲,”姜砚川胸口起伏,嘴唇抿成一条线,“敢问父亲,你说初儿今日拿了祖母的金簪,可是有什么证据?”

在城门撞见墨池霄,是意外。对方提出要来相府拜访,以其身份,姜砚川也不好拒绝。

他本来想着让父亲招待一番,把人送走,他再帮初儿洗清昔日的冤屈。

但姜砚川没想到,刚一进府,他的小厮就慌忙告知他,老夫人金簪不见,老爷认定是金簪是二小姐偷拿,准备动用家法。

他顾不上墨池霄,直接就冲了过来。

“川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炳荣不禁皱眉。看到儿子在外人面前质问自己,有些不满。

姜砚川也毫不退让:“我问父亲,凭什么认定那金簪是初儿偷的?”

姜炳荣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怒气:“今日,就只有洛儿和初儿去过你祖母房里。”

“洛儿身体不适,根本不可能去拿什么东西。若不是初儿拿的,还能是谁?”

然而就在这时,屋里却传来一道声音:“——找到了!金簪找到了!”

什么?

在场的人都神色一震。

只见一个丫鬟拿着簪子,匆匆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