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以杨明滚刀肉似得厚脸皮，眼前的状况也让他双颊滚烫。

鱼儿的目光算不上犀利，甚至依旧温柔，可在他眼里却烧灼的让人不敢直视。

说什么？

从何处说？

任杨明巧舌如簧，但就像捉奸捉双捉贼拿赃，如能能辩？

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说的越多越容易丑态百出。

要么立正挨打，要么沉默是金，杨明选择了后者。

“没关系，现在不用给我答复。杨明哥哥你也别误会，我并不想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单纯的想见见她们，看看……”

鱼儿的眼睛又红了，她哽咽着吸了吸鼻子：“看看我…我到底输在哪。”

“鱼儿你没输，而且你们也不能比，我……”

“别说了。”鱼儿抬手制止，情绪有些小崩：“先这样吧，孩子出生之前你找个时间，看是一起见还是一个一个见，刚才检查的化验结果你帮我取一下，我先回病房照顾我妈了。”

“鱼…儿……”

杨明的呼唤终究还是咽回了肚子里。

看着鱼儿匆匆的背影，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原谅？

不是。

更多是一种试探性的妥协。

不是鱼儿在试探杨明，而是她在试探自己能够忍受的底线。

如果不是爱杨明到骨子里，骄傲的穆红鲤绝对不会这么委屈自己。

那惊鸿一面的裂痕，或许要用余生的时间才能抚平。

又或者，根本抚不平。

不过杨明已经很满足了，至少鱼儿没有说要离开自己。

肆无忌惮，无非是仗着她爱你。

自私？

是很自私。

但从始至终，杨渣男就一直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他不自私，怎么会变成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