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君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冷冷道：“你是谁？”

“现在装不认识有用么？”杨明戏谑。

“装不认识？你算个什么东西，很有名么？我需要跟你装？”

“嗯，很狂，很傲，希望你能永远这样。”杨明笑着把手举起来，他手上有一只录音笔。

摁下播放键，不大不小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

“你敢说杨柳不是受你指使？”

“是我那又如何？姓杨的有证据么？他不是扬言要让我在华大社死么？试试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逼，跟老子抢女人？我他妈给他把头从屁眼里打出来！”

咔啪。

播放暂停，杨明似笑非笑：“没错，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姓杨的没证据，但不好意思现在有了。李主席，现在认识我了么？”

“…………”李至君的眼睛眯起，脸色顿时变得阴暗：“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弄死我吧？幼稚！”

“李主席别急着下结论，你先听听我打算怎么做。”杨明走过去，优哉游哉的坐到了他对面：“首先，我会交给校委宣传部跟保卫处，让你在华大这一亩三分地发烂发臭，让所有同学老师知道学校有你这么个狗东西，当然，或许他们从前就知道，但背地里议论跟摆到明面上通报是两回事儿。”

李至君咬咬牙：“就这？你觉得我会在乎华大那张纸？”

“别说的那么轻松，或许你在乎呢？而且文凭事小，但像你这样的狗东西应该最在乎脸吧？”杨明笑呵呵道：“这就是我要做的第二件事了，我不仅会让华大的师生知道，我还会让华夏整个接触互联网群体的人都知道。你不是想让我在华大社死么？那我就让你尝尝被全网口诛笔伐人肉社死的滋味儿。

你最好是屁股足够干净，在社会上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否则我只要把手里两份录音甩出去，稍微运作一下，你祖宗死八代都能被人翻个底朝天。”

“愚蠢！无知！你以为你的意淫能成事？你不会觉得自己开辆破R8就有跟我掰手腕的能力吧！”李至君冷笑：“这种招数，我对你有用，但你对我，可笑！”

李至君没说错，任何一次舆论的狂欢都不过是同层次利益集团的交锋。

许多草根们以为自己是正义审判的主人翁身先士卒，实际上不过是裹挟在利益背后的棋子炮灰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