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你就说。”沈黎不以为意，“咱们俩都什么关系了，那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关系！要是连这样的关系都不能让你有话直说，我还真不知道天底下还有什么关系能有话直说了。”

顾南寻微微抿唇，这件事他确实无法直说，而且恐怕原因恰好跟沈黎所想的相反，正是因为沈黎身份的特殊，他才不忍开口。

顾南寻思忖许久，认真地道：“沈黎。”

沈黎挑眉，对顾南寻今天磨磨唧唧的样子有点意外：“诶，在呢。”

顾南寻严肃道：“如果有朝一日，成氏的人会找过来，你会怎么想。”

“你说什么，成氏的人怎么又要照过来了？”沈黎一愣，脑瓜子嗡嗡的，忍不住地皱眉，“是不是我哥的工作又没收尾好，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不自己告诉我，还要你来告诉我！真是好家伙。”

顾南寻：“……那倒不是。”

“你是说我们被成氏发现，或者干脆作为成氏目标的事情？”沈黎松了口气，不以为意，“这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基地势力做得越大这样的事情就越难免，迟早我们都要跟其他基地，或者其他势力火并，而成氏集团只是这些势力其中之一罢了，没必要给他们冠上太多滤镜，以后咱们要面对的危险还多着呢。”

顾南寻微微抿唇：“你说的这一点我也明白，但是沈黎，如果我说的是我的身份本身就会给基地带来危险呢。”

沈黎蹙眉，她倒是真没想到顾南寻会这么说：“这又是怎么个说道，难道是你那边又出了什么问题？你不会是在跟成嘉瑞他们遇见的时候，留下了什么带有咱们基地印记的东西吧。”

顾南寻无语：“……我像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吗？”

沈黎思索片刻：“本来不像。”

顾南寻蹙眉：“本来？”

“是啊！”沈黎实话实说，“你本来的表现还挺正常的，现在的表现完全就是不正常。”

顾南寻无语，黑线。

许久，他沉声：“不是这个问题。”

沈黎纳闷：“那到底是什么问题？”

顾南寻在沈黎身边坐下：“你应该，能察觉得到我跟成氏集团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