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寻连一句说明都没有，直接开始倒数。

“五，四，三……”

男人声音冷沉，一声一声连个间隔都没有。

小桌子的隔间里，贝思源受不了这种压抑，哭喊着跑了出来。

“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

沈黎看着面前卑躬屈膝，鼻涕眼泪糊成一团的男人，冷冷弯唇。

看，她就知道贝思源在这里。

“你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连做坏事都做得不彻底、不坚决，杀你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沈黎微微弯腰，探究地靠近贝思源，“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贝思源——你是不是该跟我回去，一起作证，揭穿王立强陷害我的事情了？”

沈黎接近贝思源一分，贝思源就颤抖着佝偻一分，眼神还鬼鬼祟祟闪着光。

看得出来他只想逃避，一点都不想回答沈黎的问题，这样下去可不行。

沈黎转头看向顾南寻：“军刺借我。”

顾南寻默不作声，将军刺递给沈黎。

沈黎直接一手拎起贝思源，另一手提着军刺顶到贝思源的喉咙上。

贝思源嗷地尖叫一声，整个人都软了！不是先前那种装出来的虚软，而是真软了：“沈，沈黎，别杀我！我知道错了，你别杀我。”

沈黎冷冷地看着他，“要么作证，要么死在这里，二选一，你自己选。”

“我不选，我不想选！”贝思源纠结得不行，鼻涕一把泪一把，“沈黎，你为什么非要为难我啊？我就是个普通人，我从一开始就不想牵扯到你和王立强的争执里好吗！”

沈黎不为所动：“如果如你所说，你真是个不想牵扯进这种事的普通人，那你从一开始就不该给王立强做伪证。”

“我……”

贝思源噎住。

沈黎冷冷地看着他。

说到底贝思源敢这么做，还不是觉得她能用道理说话，比王立强好欺负么。

眼看着贝思源还没答应，顾南寻忽然开口：“我来。”

沈黎挑眉：“你来？”

顾南寻颔首：“嗯。”

好吧，沈黎干脆地让位给顾南寻，她也想看看顾南寻能干出什么来。

顾南寻面无表情接近贝思源。